題目這一句,觸目驚心。源自張愛玲的自傳小說《雷峯塔》。
說的是白素貞:原本是千年道行,逍遙自在。可惜動了凡心,貪戀情欲,闖下大禍,被關進了「雷峯塔」。
那是怎樣的一個地方?從來沒有描述,我們可以各憑想像。白娘娘從此被困,要生育孩子,還要孤獨地,辛苦教養。
即是單親媽媽。後來的救贖,是兒子中狀元(!)。獎品是消失多年的老公也回來了,總算是一家團聚。
於是這個塔,才終於坍下,白素貞重見天日。她再世為人,与丈夫兒子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?
抑或見過鬼怕黑?從此閃遁深山,恢復修行?擺脫俗世,向更高層次進發?
我們不知道。可見所謂「雷峯塔」,怎樣看也是建制的囚籠。在張愛玲眼中,那是中國人傳統的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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