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40《香港遊客法餐龍虎鬥》

我們看武俠片長大的一代,深明行走江湖,在外(客棧)吃飯的三大忌。 一是遇到挑機。二是仇家找上門。三是「隔離枱明明來遲過我,点解先上菜給他們!?」 跟住乒乒乓乓打起來,酒水与餸汁四濺,碗筷与杯碟齊飛,大俠/女俠忙個不了,最終沒甚麼下肚,全場已打個稀巴爛。 以上三「忌」,那一種最厲害?剛好有朋友遊法國,在巴黎「Le Louchebem」吃燒烤,老店窄小,人多口雜;憑親身體驗,得出結論:一定是第三種,最傷和氣。 那天晚上剛坐下,向超忙的侍應点了個最貴扒餐,及一支白酒。隣座有一對年邁的法國夫婦,氣質優雅,斯文有禮,亦早已叫了白酒,正在等候上餐。 等呀等,陸續小食,麵包等先登場;老先生開始不耐煩,幾次叫人也沒應睬,暗火中燒,終於抓住老闆投訴:「我們等了一小時,乜都冇!」 那老闆是個滑頭,總是說:「沒問題,即刻到。」說時遲,那時快,侍應送上沙律,魚湯等,以為「守得雲開見月明」。 [..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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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39《給你的「最高敬意」》

女長輩屆「登陸之年」,進戲院看戲,可享有長者優惠。 最令她高興的,不是活到六十歲;亦不是買戲票有折扣;而是那年輕售票員賣飛時,臨交收的一秒,忽然㩒實戲票(勿動!)。 然後以非常懷疑的眼神,將她上下打量:「請你出示身份証。」 言下之意:「点睇你都唔似六十歲!」嘩,開心到佢。從此,將這次「初體驗」,向親友講數十遍,雙眼閃亮,神采飛揚,完全有「回春」妙用,好過打補針。 以上,是女性的感受。男長輩又如何? 最近有一位,外遊法國。當地為籌備七月奧運兼國慶,防恐怖襲擊,將保安提升到「最高級別」。 不只是首都巴黎,即使是南部的尼斯,亦遍佈防暴警察,四人一組荷機槍巡邏,刁斗森嚴,氣氛相當緊張。 [..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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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38《月光下的跳舞小女孩》

復活節假期後的尼斯,晚上八時許才天黑。酒店附近,有三間相連餐廳,遠離海邊,又在熱鬧的「食街」之外,試去。 一間爆滿。一間是意國菜 ; 日間吃過,不想重複,於是光顧夾在中間的法國餐館。 天氣清涼,坐戶外。街上靚悄悄,等候上菜期間,忽然樓上走下來一位年輕母親,帶著两個小女孩,蹦蹦跳跳,跑入樓下的意國菜館。 樓上是住家,不似是酒店。三母女下來晚飯?不久,不見了那位母親,只有那對姊妹,走出街頭,在月光下翩翩起舞。 姊姊約七,八歲,妹妹約四,五歲,俱是一頭金髮飄揚,上衣單薄無袖。她們跳呀跳,轉呀轉,咭咭笑,很開心的樣子。 剛巧四眼侍應哥哥上菜,再抬頭,两姊妹已不見縱影。不禁納悶:「消失得這樣快,莫非是遇上《靈氣逼人》?」 似是傅說中的精靈。夜已深,無暇深究;翌日中午,往其隔隣的意大利菜館去。 [..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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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37《一念之善,福澤百年》

如果沒有俄國大革命(1915年),中國不會有共產黨(1921年)。 如果沒有中國共產黨,今日我們不會在香港。 當中的因果,牽連到萬里之外的法國南部,尼斯(Nice)半山,矗立一幢漂亮的俄羅斯教堂。 論規模,遠遜莫斯科紅場的「聖巴素大教堂」(洋蔥頭);但是勝在夠精緻細密,還有一段悲傷的俄國歷史輓歌。 首先是孀居的皇太后瑪麗亞(1847-1928年),到來尼斯渡假,馬上喜歡這裏的天氣,買下一間望海的莊園,還斥資建一幢小教堂。 她有乖孫阿歷山大皇儲,出遊佛羅倫斯後染病,被送來莊園休養,不幸病逝。當時是國際大新聞,遺體送往聖彼得堡安葬,尼斯莊園外的街道,從此以他命名「Boulevard Tzarewitch」(沙皇皇儲大道) ,至今仍在。 [..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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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36《我們一定要食飯》

香港人,不,包括所有中國人的「食飯文化」,扭轉了法國南部,一百幾十年來的飲食傳統。 以前不瞭解,為甚麼「我們一定要食飯」?看有些長輩,每日無飯不歡,總覺得不可思議。 像德高望重的孫淡寧(「農婦」)大姐,移民美國,只是一程飛機啫;居然在半空中,十萬火急要「食飯」,不惜与衆空姐垃扯,難道短短十幾個小時,也忍不了口? 逐漸,人到中年後,終於明白。一定是偉大中華民族的「食飯基因」作祟;我們的祖先,千辛萬苦栽種稻米,正是為這一口飯。 常言道:「錢做胆,飯做力。」又有乜頭暈身熱,心浮氣喘;不管三七廿一,塞口熱辣辣的白飯下肚,保證有「回魂」「定驚」之用,足夠提升能量,再与各路英雄,大戰三百回合。 俱說香港的年輕人貪靚,減飯。可是來法國南部一看,中國的青春力量補上;尼斯最大的海鮮餐廳「Boccaccio」,只要是中國遊客,枱枱一大盤「西班牙海鮮飯」(paella),三位女生合力,竟擦得一乾二淨(!)。 又由於中國人敢言,樂於表達意見(日本人剛相反),不必問,也知道這一枱來自上海;那一枱來自雲南;一律愛吃熱飯,一律送凍飲可樂。 [...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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